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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那根紅色煙斗.... |
發起人 大頭鳥
 2013-03-24 09:21:53 IP:118.169.167.*** (1).那是1962年的事,大頭鳥三重菜寮同村的童年好友,8歲明華的故事,那年明華的父親走了,繼父來了,.微胖的肚肚,深邃的眼神,胸前總掛著一根紅色煙斗,有事沒事時就抽上兩口. 明華永遠記得9歲那年的那記重重的耳光.他討厭煙味,偷藏了繼父的煙斗,一連幾天繼父神情急燥,深邃的雙眼布滿了血絲.最後在母親的追問下,明華才極不情願地拿了出來.繼父暴怒的那記耳光,眼中浸滿了痛苦的淚水,也深烙在明華心底的深處. 19歲那一年,繼父拿著明華的成功大學錄取通知書,喜悅之情溢於言表.飯桌上明華拿起酒瓶破例 恭敬地為繼父斟了滿滿一杯酒.繼父驚訝地看著明華,滿臉的喜悅:::接下來的是那煩人昂貴的學費,.母親拿出了所有積蓄,又東挪西借的,還差2000元,怎麼辦？母親在一邊唉聲嘆氣,繼父仍習慣性的叼著那根煙斗。 (2).第二天，繼父說要去基隆找朋友,黃昏時分見到繼父滿臉的笑容,母親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.明華仔細地打量著繼父,發現他臉色蒼白,額頭上已爬滿曲曲折折的皺紋,繼父的確老了.昏暗的燈光下繼父,腳底一個個紫紅的大血泡赫然映入眼簾,明華心裏一酸,淚水悄然滑落,心想是走路去的吧…… !!!開學離家住學舍，母親,說："阿華,你長大了,台南那麼遠,你在外要靠你自己了.你”爸爸”一直都是很愛你的,他多麼希望你能叫他一聲”爸爸”啊!!！可是你!!!……" 母親有點哽咽了,明華咬了咬嘴唇,低聲說："下次吧！". (4).3年過去了,明華一直沒有兌現對母親的承諾.過了年返校時，又是繼父給明華註冊費,住宿生活費及送他去台北後車站,沒有手錶,差點趕不上火車;沿途繼父幾次叫著明華的名字,但卻欲言又止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.明華有些煩,心底深處還滴咕趕時間要緊;……分手時，繼父木訥地對明華說："唉!!!我沒有什麼本事,不能讓你們過好日子…..記得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的母親……"明華抬起頭望著繼父雙眼中那一絲絲閃亮的淚,心頭一酸,腦海中又浮現那記耳光,,,沈寂多年的那"兩個字"湧到嘴邊……但又咽回去了…. (5).2個月後,繼父過勞一並不起,惡耗震撼了明華心靈的最深處,失魂似地趕回家,望那根孤獨地掛在墻上的紅色煙斗…."你爸最後悔放不下的事就是那一年,他不該打你那一耳光,每次送你搭車時,他都很想向你賠個不是,卻總是說不出口.其實那不能怪他,你不知他心中有多苦啊!!!那煙斗是他一輩子的痛啊!!!"..母親憂傷地說著.明華小心地從牆上拿下那根煙斗.淚眼模糊.心中一陣刺痛.母親觸景生情,道出了關於這跟煙斗的沈重往事…… (6).30年前你繼父與他的父親相依為命,和母親是刻骨銘心的相愛,但因你繼父家太窮,你外公反對,並提出要30萬聘金才肯成全,那是個龐大的數目,.於是你繼父的父親做了礦工日以繼夜拼命為兒子籌聘金,在一次礦災事故中,你繼父帶著那根在礦場找到的他父親的煙斗,默然地離開家鄉….……你父親死後,繼父回來承擔了照料我們的責任.他視你為親骨肉…….明華淚流滿面。想不到,這根煙斗埋藏有繼父一生沈重悲痛的記憶！"你繼父突發腦溢血,臨終無法說話,斷氣前一直指著這個木盒子,裏面是他籌學費的借據,他可能希望父債子還啊!!……哽咽的明華從目不識丁的母親手中打開那只木盒子，…..媽媽啊媽媽!!!，這些不是借據，是”爸爸”的賣血單和………!!!!!還有....一隻精工舍手錶啊!!!.......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|
